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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好0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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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好08

三年很快過去。

謐園,庭院內。

白思若躲過襲來的長鞭,持震天錘躍身攻向苗荔。

阿娘的武器攻程比她遠,需近一點才有機會打敗她。

震天錘氣勢猛烈,但苗荔一個閃身輕易避過,同時擡腿踢向她。

震天錘有些重,不好改向,白思若唯有先松開震天錘,並在此之前借力翻轉,躲過苗荔的腿。

剛安然落地,白思若正要拿回震天錘,苗荔一掌擊來。白思若側身,左手擋住她手腕,右肘擊向苗荔腹部。

苗荔隨即閃開,轉手用胳膊勒緊她脖子,從背後抱困住她。

為了脫身,白思若將二人往地上拽去,兩人抱在一起滾了很多圈。

停下時,她趴伏在地面,苗荔反擰她胳膊,同時用右腿跪壓在她腰後制住她。

她又失敗了。

一旁站立的冷延走近,面帶笑意:“小若若進步很多嘛,可以和你阿娘打得有來有回。”

苗荔放開她站起:“是不錯。”

“哪有?”白思若也從地上起來,拍拍身上的土:“離打敗阿娘阿爹還早著呢。”

阿娘沒有用靈力,仍然片刻功夫就勝了她。

冷延摸摸她的頭:“要打敗我們倆的確還早,不過對付修為低的一般靈族足夠了。飯廳我切了一些水果,小若若活動了一會兒,正好解解渴。”

“嗯”白思若聽到有水果,立馬跑進飯廳,桌上有切好的香蕉、橙子和蘋果,香味沁人。

她拿起一塊橙子塞進嘴裏。

阿娘和阿爹沒有跟進來。

她知道原因,一定是阿爹趁她不在,要和阿娘親親抱抱。

白思若坐到椅子上,對此習以為常,她又拿起一塊香蕉。

這三年,她跟著阿娘阿爹學習格鬥技巧,努力提高戰力和修為。

她沒有忘記玥兒的仇,她也沒有忘記,以前因自己太弱,無力保護阿然和玥兒。

經過這幾年的訓練,現在的她,不再是只會逃跑的兔子,而是可以與猛獸敵人一戰的,獅子的女兒。

等她更強大一些,她就去找景曜,把他從上到下,從左到右,都狠狠揍一遍。

即便不能取他性命,讓他半死不活,疼痛入骨,也算為玥兒報了仇。

不過,這些還遠,她思索著另一件非常緊急重大的事情:

明天,正是三年考驗期的結束時間。

阿然會來找她嗎?

她該相信阿然的,可畢竟三年過去了,阿然還是她的阿然嗎?

她與阿然私下並沒有見過面,這是他們一致的默契,是對約定的遵守,和對彼此忠誠的篤定。

白思若吃完水果,走回自己的房間。她躺到床上,望著房頂。

會的。阿然一定會來。

雖有隱憂,但她此刻心臟的跳動,更多是因快要重逢而激動,因即將相見而喜悅。

這一晚,她並沒有怎麽睡著。

在床上翻過來轉過去,猜測阿然明天什麽時候出現在謐園,幻想他現在的樣子,和以前有沒有變化,思考見到他第一句應該說什麽…

想著想著,天便亮了。

白思若洗漱完又躺回了床上。阿娘和阿爹還沒起,她不想驚動他們。

時間過得好慢好慢,她無聊地望向窗外。

驀然間,謐園墻外出現一個兔子形狀的風箏。

兔子粉色一團低頭吃著綠草。早春風大,兔子風箏不斷飄搖飛轉,若非那一點粉色和綠色,隔著謐園內的眾多樹植,還真不容易發現。

一定是阿然放的風箏。

阿然他,來了。

白思若立即坐起,打算出去找他。忽又想到,三年之期,需阿然先面見阿娘,方算正式結束。

白思若暫且按捺下心急,告訴自己多等一會兒沒關系。

待到阿娘阿爹也起了,和他們吃過早飯,謐園的結界終於傳來異動。

白思若瞬間站起:“阿娘,有人來了。”

苗荔和冷延見狀都含笑看她一眼,苗荔走到前面正堂打開結界:“讓我看看,是不是思若想見的人?”

“阿娘”白思若羞惱地跺著腳。

蕭惟然被傳送到園內,隨即上前:“參見苗前輩,冷前輩。三年之期已到,我心未改、意未變,想與阿若結為靈族伴侶,請二位前輩成全。”

白思若見到蕭惟然,便奔過去撲進他懷裏:“阿然,你來了。”

三年不見,阿然好像又高了一點,五官明顯更硬朗,氣質也變深沈。以往身上的少年感減淡了一些,卻仍清澈而溫暖,一如早晨的太陽。

“阿若”蕭惟然微微俯身,雙臂緊緊抱住她。

兩人皆沒有再說話,只盡情感受對方的氣息。

胸膛裏撲通撲通,彼此的心跳仿佛也互有感應,同步律動起來,恍如一心。

見此情景,苗荔微笑開口:“一個月後,舉辦你們的結愛禮。”

站在苗荔旁邊的冷延皺眉抿唇,拳頭緊握,似乎想過去分開他們,卻被苗荔一把拉住胳膊,拽往後堂。

留下白思若和蕭惟然二人。

過了好一會兒,蕭惟然在她額頭落下輕輕一吻。

“這個給你。”蕭惟然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粉色的指環遞給她:“戴上看合不合適?”

白思若拿過指環仔細看。

圓潤的環形,樣式簡潔。半透明質地裏,有朦朦朧朧的淺粉,好似薄霧裏若隱若現的桃花。

這應該是天恒山最高處獨有的寶石,天玉。

天玉是一種會隨著一天早晚變色的寶石,產量稀少。它僅有兩種色系,粉色為主的名喚慕朝夕,藍色為主的名喚惜朝暮。

從破曉到正午再到傍晚,慕朝夕會從淺粉變深粉再變粉橘,而惜朝暮會從淺藍變深藍再變藍紫。

夜晚又會逐漸變回去。

澄澈剔透,絢爛多變,驚美無雙。

由於天玉的絕佳品相和漸變特性,精族和靈族常把它當定情信物,這也是慕朝夕和惜朝暮名字的來源。

除反著念互為對方名字外,它們的意思也相同:

愛慕、珍惜,從每一個早晨到夜晚。

“這是…慕朝夕?”白思若笑出白白的牙齒,立刻戴到左手中指上試:“剛剛好。”

靈族的定情戒指,一般戴在左手中指上。

右手要拿武器,不方便。

而中指是手掌最中間、也是最高最長的手指,代表一個人的至愛所在。

她擡頭:“阿然,你有嗎?”

蕭惟然摸頭傻笑:“嗯…我有一塊惜朝暮,但還沒打磨完成。”

“太好了,快點完成。在結愛禮上,我們便可以一起帶著指環出現了。”白思若揪著蕭惟然袖子對他說。

“好”蕭惟然低頭凝望她,伸手去摸她頭上毛絨絨的發飾:“聽阿若的。”

白思若猛地想起:“呀,這就是你說的驚喜吧。”

蕭惟然搖搖頭:“不算,驚喜中午才能到,而且你得提前一個時辰回避。”

“到底是什麽呀,這麽神秘?快告訴我。”

“不行,不能說。”

“一點也不能透露嗎?”

“不可以。”

……

兩人在院子裏東拉西扯了兩刻鐘,便到了上午巳時。

白思若被蕭惟然拉進屋子:“阿若,你的房間在哪兒?你先回自己房間,一個時辰後方能出來。我去準備驚喜。”

“好吧”白思若依依不舍回到自己房間,對蕭惟然準備的東西,更加好奇。

什麽東西需要這麽長時間準備呢?

白思若在桌邊坐下,托著腮。

這一次的重逢和她想象中的不同。

她以為三年的時間,足夠給兩人之間劃出巨大的鴻溝。時光流逝造成的生疏,也許會讓她和阿然在剛見面時,因小心情怯而相顧無言。

她以為他們的第一句話,會是說相思、訴衷情,傾瀉這些年積攢的想念與愛意。

可沒想到真的發生時,磨人的思念,沒人問,也沒人提。那個擁抱足以感知彼此的心。

之後她和阿然說笑打鬧,輕松愜意,與分離前一模一樣,就像…就像

他們不過是昨日才道別。

就像,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。

一個時辰後,將近午時。

蕭惟然的聲音傳來:“阿若,快來飯廳,驚喜在這。”

白思若瞬間蹦起,打開房門,跑向飯廳。

剛踏進飯廳,目光所及,桌子上滿滿當當幾十個菜,蕭惟然站在一旁。

菜全是她喜歡的。與阿然大半年的共同游歷,他們去了很多地方,也吃了很多當地的美食。

她本不喜肉食,但在一嘗當地特色和吃素的本能之間,選擇了前者,漸漸接受了肉的味道。

桌上皆是她曾經說過好吃的,有糖醋鯉魚、芋泥香酥鴨、水晶蝦餃、麻辣豆腐、松仁玉米、涼拌苜蓿、地三鮮、麻團、山藥板栗排骨湯、菠蘿飯……

白思若睜大眼睛,不可置信,她轉頭看向蕭惟然:

“阿然,這些都是你做的嗎?”

蕭惟然從桌上拿雙筷子遞給她:“嗯,嘗嘗好不好吃?”

白思若夢游一般走到桌前,夾了一塊芋泥香酥鴨,口感綿密,外酥裏糯,她又嘗了一個水晶蝦餃,鮮美爽滑,清香四溢。

與她之前在酒樓裏吃的味道很相近,至少有八|九成。

阿然他…竟然把這些菜都學會了?

她喜歡美食,他就親自下廚,將她愛好的菜肴一道道做出,擺在她的面前。

他記得她說過的每一句話,喜歡的每一樣東西。

他願意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在竈房,只為一點點接近她記憶中可口的味道。

這如何能不令她驚,不令她喜?

蕭惟然見白思若嘗了幾口,然後呆呆站在原地,擔心握住她手腕:“怎麽了阿若?不好吃嗎?”

“不是”白思若轉身踮起腳尖,胡亂吻向蕭惟然的脖子、下巴、耳朵、臉頰…

“特別特別好吃,特別特別喜歡阿然。”

白思若說完片刻,透過蕭惟然的肩膀,看到苗荔走近飯廳門口。見她二人抱在一起,苗荔頓時腳步一轉,避往門後。

阿娘在附近,白思若也不好意思繼續親下去了,慢慢放開蕭惟然。

此時苗荔方才進門,冷延跟在她身後。

苗荔同樣驚訝於滿桌子的菜:“蕭惟然,原來你找我借竈房,是為給思若做菜?不知我和冷延是否有幸品嘗?”

蕭惟然擺好碗筷:“當然,兩位前輩請。”

四人皆坐下,開始吃飯,苗荔連連稱讚:“色香味俱佳,技藝高超。”

白思若屢次給蕭惟然夾菜。

冷延瞧見,握緊筷子:“哼,某人是沒手嗎?”

沒想到這小子來這招。小若若最喜歡吃了,放棄誰也不會放棄吃,恐怕小若若以後很難與那只惡狼分開嘍。

“阿若,我自己來。”蕭惟然給她碗裏夾了一塊糖醋鯉魚:“小心刺。”

“嗯”白思若又一次瞥向蕭惟然時,突然發現他臉頰和脖子上有食物印漬。

她剛剛吃了香酥鴨和蝦餃,沒擦嘴就親他。

白思若拿出巾帕,想給他拭凈:“別動,這有東西。”

僅把臉頰上的食物殘渣擦完,就聽見‘嘭’一聲。

冷延手裏的碗應聲碎裂,他的眼神像蓄滿毒液的毒蛇鎖定蕭惟然,好似準備咬死對方。

蕭惟然反射後仰一點,身體繃緊成防禦姿勢。

白思若即刻出聲:“阿爹,你幹嘛這麽看阿然?”

聞言,冷延站起,卻是對苗荔說:“阿荔,我先回去了。”

“你不吃了嗎?”苗荔擡頭問。

“不吃”冷延大步走向門外,撂下看似冷靜的三個字:“氣飽了。”

苗荔收回眼神,語氣平和:“不管他,我們吃吧。”

白思若挽住蕭惟然胳膊:“阿然,不要怕。我阿爹不會傷害你的,只是脾氣大,以後繞開他便是了。”

“嗯”蕭惟然臉上浮現溫淺的笑意:“冷前輩很有個性。”

吃完飯,白思若有些撐,她拉著蕭惟然回到自己房間。

“阿若,這就是你的房間?”蕭惟然仔細打量屋子裏的陳設,屬於清新自然的風格。

“對”白思若從旁邊木架上,取過一個裝著水的長瓶:“阿然,我也有東西要給你。”

長瓶裏有一株草狀的植物,她拿出那草遞給蕭惟然:“就是這個。”

那株草名為呼呼草,食用後可以提升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,大大加快修煉進程。

呼呼草外形與平常野草無異,很多小圓葉片整齊排列成長條,也喜歡和雜草混生在一起。

不同的是,每當夜幕降臨,四下寂靜之時,呼呼草會無風自動,搖擺著葉片,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,而且它在水中也可以正常生長。

她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株,她自己有從甜果之力傍身,所以靈力微薄的阿然更需要它。

蕭惟然觀察著手中的植物:“這是呼呼草?”

外形看不出什麽,但從水裏取出,且是阿若送他的,肯定不一般。

“嗯,正是呼呼草。”白思若仰著頭:“你快吃了。”

蕭惟然明顯有些猶豫:“啊?要吃草?”

他是狼,平日素菜都很少吃,現在讓他生啃草?

“阿若,要不還是你…”

見蕭惟然磨磨蹭蹭,白思若直接抓著他手,把呼呼草塞進他嘴裏,運靈力逼他咽下。

“咳咳咳”蕭惟然彎腰捂著咽喉:“好苦!”

呼呼草下肚,蕭惟然周身浮起一層霧般的白色靈氣,隨後靈氣繞著他身體盤旋,並向下游轉,直至腳部消失不見。

蕭惟然直起身,閉著眼感受體內:“阿若,真的有用,我甚至可以感覺到靈氣凝聚的速度。”

他睜開眼,抱緊白思若:“謝謝阿若。”

“太好了。”白思若忽然打了個嗝:“嗝,我吃撐了,我們躺床上吧。”

白思若拉著蕭惟然走向她的床,床邊的窗戶有陽光射進來,暖洋洋的,正好躺那消食。

白思若一下子跳到床上,示意蕭惟然也上來。

蕭惟然卻站在床邊沒動:“我坐椅子上就行。”

他從後面拉了張椅子到床邊,然後坐下。

“為什麽?”白思若不解。

以往倆人都是睡一起的。

蕭惟然看向窗戶:“這窗戶這麽大,萬一你阿爹路過…我還能不能見到你了?”

“沒關系的”白思若去拉他。

蕭惟然沒依,拽過被子蓋到她身上:“阿若,我坐這兒陪你,一樣的。”

“好吧”白思若躺回床上,拉著蕭惟然的手,安逸地瞇著眼睛。

不一會兒,她睡著了。

之後的一個月

她和阿然為結愛禮進行了很多準備。

首先裝扮了他們的新家。

一年前,阿然在離謐園附近不遠的地方,新建了一座小院,裏面有個二層小樓,還有流水亭廊,各種花卉,很美。

雖比不得謐園大,但住她和阿然綽綽有餘。最主要的是,到謐園走路只需五分鐘。

她和阿然為小院取名為,愉園。

並往愉園的小樓裏添置了喜歡的桌椅和裝飾。

同時,她也跟著阿娘學了裁剪、縫制及刺繡,制作她和阿然的禮服。

然阿娘教得很好,她學得很差。

結愛禮前三天

白思若把做好的禮服,拿給蕭惟然看的時候,蕭惟然先瞪大眼睛,之後皺起眉毛,然後抿住嘴唇,一副艱難思考的樣子。

兩人的禮服皆是粉色上衣、藍色下裳。

制作的時候布料沒有對齊,衣領袖子及裳邊緣處均有點長短參差,禮服上繡的花紋也扭曲不明,勉強可以看出是兩個動物。

蕭惟然看向禮服:“阿若,為什麽上衣是粉色,哪有男子穿粉色的?”

白思若有點心虛,但氣不能虛:“男子為何不能穿粉色?你這是偏見!”

“再說”白思若走近,牽起蕭惟然的手:“阿然這麽好看,肯定能把粉色穿出別樣的俊美。”

蕭惟然氣笑,可既然她誇他了…他伸手揉亂白思若的頭發:“算你有眼光。”

蕭惟然又指著禮服:“那這衣服邊角和花紋怎麽回事?”

這回,白思若倒是老老實實承認:“手藝不精,做次了。我制了三套,這套已經是最好的了。”

見白思若低著頭,有些沮喪,蕭惟然拿起他的那套禮服:“我試試吧。”

“嗯嗯”白思若一臉期待擡頭。

一刻後,蕭惟然換好禮服走出。

廣袖博帶,步履飄逸,身儀文雅,仿佛下一瞬就要出口成章,羨煞眾人。

以往阿然總著一身天藍色緊袖長袍,給人感覺偏向活潑好動的少年,身手矯健的武士。

沒想到換上禮服的他,另有一番截然不同的氣質。

寬廣的衣袖為他增添了書卷韻味和尊貴風度。

淺粉的顏色沒有讓他變得脂粉氣,反而使他身上原本銳利的鋒芒柔和下來,整個人透出溫潤沈靜的氣息。

至於衣服的瑕疵,在他通身的儀度下,很少會有人註意,就算被發現,頂多認為是他特有的隨意瀟灑。

白思若上前抱住蕭惟然的腰:“阿然真好看。”

蕭惟然撫著她背:“光有好看一個詞?”

太不容易了,為了讓這件衣服能穿出去,他微調了領子腰帶,改了發型,還換了好多姿勢動作。

“非常美、非常俊、非常雅…呃…還有…”白思若有點詞窮。

“好了,阿若,你的禮服試過了嗎?”

“試過好多次了。對了,你那塊惜朝暮的指環?”

“放心,早完成了。”

……

一眨眼到結愛禮當天,二月二十二。

她和阿然請的靈族不多,因此來參加的賓客大約僅有幾十個。

一是因為阿然身為林主,卻沒有參加二月初的春啟大會,相當於自動退位,不免讓其他靈族議論紛紛。

每年的春啟大會,大多會有挑戰者挑戰林主之位,先武比,再文比,最後所有靈族投票選,超六成以上者才能當選林主。

否則,林中之位,只能像阿娘剛退隱後那幾年一樣空懸。

阿然失去從甜果之力,很難在武比中勝出,不如不去。

二是她和阿然也不想邀請那麽多靈族。

有人喜歡盛大熱鬧的儀式,而她和阿然更中意簡單自然的結愛,加幾個至親好友見證,足矣。

不同於常規的花架,阿然將各種水果懸掛藤上,制成水果架,一樣好聞又好看。

臺上阿娘為主持:“有請兩位相愛靈侶上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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